好大一只毛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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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kard】官方回答 Ⅰ (史密斯夫妇AU.)





1.

 

——录音笔被摁下工作键,端正地放在钢笔帽的右侧,开始记录第一次谈话。

 

“好吧。当然,我先说。”高大的棕肤男人坐在沙发里举起手,均码的单人沙发被男人的体型衬得略显狭窄,他看起来在平时的生活中也非常习惯于首先打破沉默,“其实我们没必要来这。”

 

年轻的心理咨询师了解地冲他眨眼:“大多数初次来做婚姻咨询的人多少都会有这么觉得,我很理解。这其实很轻松,我们可以先从最开始聊起,就当做是你们两个的互相了解和梳理。”

 

“最开始?”棕肤的男人飞快的偏头瞟了一眼身旁的伴侣,他的丈夫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十指交叉放松地置于腹前,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一样纹丝不动。

 

他转回视线,调整自己的坐姿让重心倾向离对方更远的那侧:“我们结婚五年了。不算很长,但你也很难跟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有超过五年的亲密交情,所以我觉得这还算不错。”

 

“打断一下,”他的伴侣慢吞吞地开口道,冲着咨询师扯出礼节性的微笑:“六年。我和他结婚六年了。”

 

男人耸耸肩:“五、六年吧,反正就是有这么长时间了。到这里来对我们算是种年修检查,你明白。看看引擎状况,换换油,更换一两个寿命短的零件.......维持它继续运作。”

 

咨询师在表格上划了几个大大的红圈:“非常好,那么让我们来检查一下引擎盖吧。”

 

“以十分为标准,你们有多快乐?”

 

“三分。”

 

年轻的心理医生被如此坦率而不留情面的答案震慑了,他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棕肤男人,又看了一眼他还未来得及回答的丈夫。那个寡言的丈夫眼皮都没动一下,锐利的视线仍平静无波地望着医生,用厚重的英国口音问道:“确认一下,十分是绝对幸福,一分是绝对悲惨,是吗?”

 

“凭直觉回答就好。”

 

对方斩钉截铁地回答:“一分。”

 

咨询师的笑容险些挂不住,在场的另一个人翻了个白眼。年轻人不着痕迹的吸口气,艰难地翻到下一个问题。

 

“你们的性生活有多频繁?”

 

两人同时静止几秒,这次先发言的是英国人:“我不明白这个问题。”

 

高大的男人说:“我也是,这也用十分标准来答?”

 

他的英国丈夫问:“一分代表很少,还是完全没有?因为技术上来说,零分才是完全没有。”

 

他们看起来不是在开玩笑,心理医生僵硬着嘴角,冷汗快要代替微笑了。从技术上来说,他建议他们离婚,但出于职业素养,他还是尽责地把谈话延续了下去:“我大概明白情况了,要不我们继续下一个话题吧?”

 

没有人反对。

 

“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谢天谢地,气氛终于比之前正常了一点,这对风格不同但都显然各自出挑的情侣总算脸色稍微缓和,但仍旧没有互相哪怕会心的对视一眼。

 

“那是在摩洛哥...”“卡萨布兰卡,一个酒会。”

 

棕肤的男人回忆道:“五年前。”

 

他的丈夫说:“六年。”

 

 

 

 

2.

 

摩洛哥,卡萨布兰卡

 

五或六年前。

 

 

 

Luke Hobbs扯了扯系在脖子上的黑领结,在衣香鬓影中打从心底里阵阵烦躁。他不适合这种让人皮肤过敏的高级场合,他块头过于醒目,压迫感太强,天生就不是迂回潜伏的料。上头很清楚他的强项不在于此,但还是把这事交给他了,侧面说明了这桩差事的重要性。

 

Luke在半个小时内完成了任务,险之又险地重新混进酒会,在服务生路过的时候顺走托盘上的一杯香槟。他在之前的行动里,即使喝酒喝的也是轰炸机,香槟在他眼里比起酒更类似于冒泡小便。Luke捏着细细的香槟杯在人群里绕了一会,很快找了个僻静的角落佯装欣赏艺术品,等候聚会落入尾声。

 

这是场募捐酒会,入场券条件不菲,来宾皆是有头有脸的上流人士。Luke在大厅里看到几个熟悉面孔,来源于Locke月订杂志上的八卦版。珠光宝气的男男女女聚在一起说笑,一整支爵士乐队在现场为气氛伴奏,仿八十年代风格的短发女歌手在东道主的演讲结束后登上侧台,为酒会添助余兴。Luke耐性不佳,没站多久就感到腻烦,他把香槟随手放在展台的青花瓷旁,边看表演边踱步到吧台。

 

他向酒保点了双人份的波本,椅子都还没坐稳就有一小撮人也朝这边走了过来。Luke背对着他们倚靠吧台,维持着原先的姿势默不作声。他身上没有武器,只是习惯性的用指尖摩挲外套内袋,没用多少工夫就就排除了那群人的危险性。

 

只是几个来换口味的公子哥。身上带着古龙水味,点了大都会、教父和娘娘腔的热红酒,剩下的那个人则点了主办方提供的特调。调酒师递来Luke的饮料,转而去忙活伺候新客人。男人们在吧台边高谈阔论一些并不重要的密辛,Luke则坐在高脚椅上打量他们,其中一个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举杯冲他友好地隔空敬了一敬。

 

Luke只好牵着嘴角举杯回敬,他仰头一口气将威士忌喝得只剩杯底,正打算侧身避开关注巡视大厅的时候,那个多事的男人脱离同伴,向他靠了过来。

 

“幸会,”是个英国人,嗓音低沉:“一个人吗?或者只是在等人?”

 

“一个人。”Luke给了他一个标志的露齿笑容,“我很少参与这种社交,不太习惯。”

 

陌生人了然的点头,把手上没碰过的特调鸡尾酒放回吧台桌,和Luke的空杯子正成对比:“确实没什么意思,但生活中没有这种社交就更无趣了,比起工作,这至少是轻松的。”

 

这本来就是工作。Luke撇撇嘴,和人交谈确实比之前独坐要更加融入氛围,所以他也接着对方的话说下去:“如果你是指烟熏三文鱼、芹菜沙拉和现场爵士乐的话,这确实是挺轻松的,但为这份轻松所支付的慈善款....”这当然是公费,但Luke还是作势倒牙:“未免过高了点,我根本不知道他们要拿这笔钱帮助谁,被帮助的人也不会知道我的名字。”

 

英国男人被逗笑了,Luke注意到他戴了一枚镶蓝宝石的尾戒,和身上的深蓝西装十分搭配:“你倒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大家付费过来站三个小时,为的是认识朋友和展示财力,和帮助谁没关系,鸡尾酒和沙拉是附加品,功德碑尤其不重要。相信我,多来几次你就能感受到个中乐趣了。”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对话的结束语,Luke等了几秒,对方仍旧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那刚刚那些人是你的朋友吗?”

 

男人不置可否地说:“那要看你怎么定义朋友了。”

 

Luke正打算开口,人群忽然一阵骚动。二楼某个包厢响起一声刺耳警报,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巨大爆裂声震响了整个会堂。女郎不再唱歌,人们也暂停交谈,大厅陷入短暂的寂静,随即以之前数倍的嘈杂重新席卷回来。惜命的有钱人们慌乱地向四处挤涌,便衣保镖摁着耳麦奔走维持场面秩序,Luke挑起眉哑然旁观片刻,过了会才发现自己身边的人也正一动不动地坐在位子上,既不恐慌也不逃命,甚至还惊讶地抬头和Luke对视了一眼,反在好奇他的冷静。

 

两个心大的陌生人无言地在一片喧闹里对视片刻,直到原先和英国人待在一起的同伴急匆匆跑了过来。那人先是用英语极快的说一大串话,然后又用阿拉伯语说了什么,Luke猜测是让对方跟着他去安全的地方,但后者仍旧好整以暇地坐在位子上,仿佛忽然听不懂人说话了。

 

安保团队疏散人群的速度很快,骚乱已比之前稳定不少。新来者眼看劝不动人跟着自己走,干脆不再废话,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型手枪,顾不上瞄准便直直冲着英国人胸口开枪。Luke看到他将手伸进西服时就立马察觉异样,身体本能快过思考,他下意识伸手抓住身旁陌生人的胳膊带向自己身侧,那梭毫无保留的子弹悉数打在了吧台的大理石桌上。

 

变化来得突然,Luke完全没想到在这地方还能撞上这种破事。他将还没反应过来的男人拽到自己背旁后退几步,一发子弹正巧穿过他方才站着的地方,弹轨来自二楼。Luke暗骂了一声,拎起椅背打横将持枪者撞翻在地,拽着那个幸运的陌生男人迅速离开吧台,两人像融进海里的水一样很快泯然于匆忙逃命的人群中,同样也消失在监控里。

 

 

 

 

3.

 

“Shaw,”他说:“Deckard Shaw,我的名字。”

 

Luke在给自己缠绷带,闻言抬头望了对方一眼。男人正屈指将百叶窗的其中一扇薄页往下拉,像电视剧里的菜鸟FBI似地向外张望,昂贵的西装上还蹭着水泥灰,看起有几分滑稽。他把绷带剪断,用医用胶布熟练地封边,然后把染血的棉球和纸巾揉成一团轻轻掷向垃圾桶,正中篮心。

 

任务的提前结束本是好事,他原先打算离开酒会就脱离这摊浑水,结果两人刚从俱乐部里跑出来就在门口遭遇了又一轮伏击。Luke身型高大,在战场上的吸引力也就格外强,认识不到四十分钟的两个陌生人迫不得已绑在了一根绳上。

 

好在对方十分上道,虽然对局势的发展莫名其妙,但应对情况很是灵活。手无寸铁的二人突破包围圈,弯弯绕绕地安全回到了Luke在卡萨布兰卡的酒店。Luke翻出医药箱处理自己手臂的子弹擦伤,英国男人观察了他一会,随即就像只熟悉新领地的猫一样巡视起这个套房来。

 

之所以说他像只猫,Luke想起来,是因为他很柔韧。Luke受伤后,他们为了逃避追兵躲进了一个小巷,对方不愿钻进垃圾桶,他则是钻不进去。两人病急乱投医,不约而同选择了巷尾一个狭窄的废弃书柜,Luke先进去占了大半部分,英国人随后填满剩下的,他们囫囵把自己塞进去,在脚步声踏进巷口之前险险关上了门。

 

柜板很薄,两人大气都不敢出。整个空间若是两个苗条女人钻进来的话还有些富余,对两个超出平均值的壮年男性就显得过于拥挤了。两人几乎是完全贴合在一起,Luke半躺着倚在书柜底端,那个香喷喷的公子哥坐在他大腿上,弯曲的膝盖就顶在他自己的胸前,身体柔韧的惊人。Luke的手托在他小腿,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他紧绷西装裤下温热的肉和勒在腿肚的袜带扣,他们双方的距离如此近,呼吸间微弱的气体流动都能在对方的皮肤上留下湿气。

 

这不应该发生,但在肾上腺素的运作下,两人的心跳都猛地加快了频率,同时,他们也互相意识到了对方的这一变化。某种微妙的气氛从那时起开始产生,一直延续到现在。

 

Deckard脱掉自己弄脏的外套,从酒店的收费栏里挑出一瓶威士忌,在久久未得到回应后皱起眉望向他:“该你了,陌生人。”

 

Luke正专心注视他的脸,闻言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Luke Hobbs。”他过了一会又补充道:“可以叫我Luke。”

 

Deckard抬起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点点头,将一只倒满的威士忌杯递了过来。待人接过,他又拿起自己的杯子,冲Luke露出一个很浅的微笑:“敬死里逃生。”

 

“敬死里逃生。”

 

两人碰杯,玻璃发出清脆利落的叮声。Luke一饮而尽,Deckard便也跟着他的节奏结束了第一轮。酒杯再次被填满,Luke用受伤的那侧手撑在沙发上,对方的注意力马上就被吸引了。

 

Deckard和所有没见过血的都市精英一样盯着那处歪七扭八的绷带瞧,问了几个关于伤势的不轻不痒的问题,Luke都轻巧地回答了。

 

他们转而谈起今晚这桩倒霉事,英国人简单地将其概括为由生意引申至个人的报复寻仇,Luke则将自己的行为归功于“年轻时做过小混混,碰到这种场景总是想往前凑”和美国宪法保障的合法持枪。鉴于他的体格,这个说法并没有引起对方的怀疑,而因为各自心中都有鬼,这个话题潦草地被跳过了。

 

他们一边闲聊一边啜饮威士忌,Deckard间或被Luke逗的发笑。他是个很英俊的男人,有副冷硬优雅的骄傲面孔,漂亮的极其强势,笑起来却显得加倍柔软。Luke同样清楚自己的魅力所在。经验让他们都知道等会会发生什么,话题随着两人体内酒精度数的升高开始变得零散而敏感。

 

很快的,不知道是谁先向前凑近,酒瓶被碰倒,未被注意的琥珀色酒液汩汩而出,迅速浸透地毯,漫过瓷质的地砖,无人在乎地干涸在客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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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太适合史密斯夫妇这种梗了怎么可以没人搞!!两个世界上最擅长追踪的人却不知道和自己朝夕相处多年的丈夫是自己的死对头,那种互相都看不顺眼都又拿对方没办法的、激情全在绕着弯骂自己老公的婚姻生活,和得知真相后充斥着血与硝烟地来个交心炮的故事难道不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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